第155章 亵渎(3/5)
责令招讨使葛从周必须保护好河阴仓,断粮一次就要交御史台弹劾治罪。葛从周还在荥阳忙着鼓捣车战,但事涉脑袋,也顾不得许多,带着还未训练成熟的军队沿汴梁至郑州一线布防。同时,天后改任户部侍郎裴迪为建昌宫使,取代消极罢工的朱友文,又命开封府与三司重勘运输路线,沿一路镇将布防的军城、栅、寨实行分段运输。不过她虽然苦心积虑确保大后方稳定,但粮道出麻烦是难免的,转运效率也一定会降低。多遭几次下马贼,前线物资匮乏,会不会有人作乱还用多说吗。这就是朱温的进之难。他懂,天后更明白,没法再打下去了。但退也不好退。正如寇彦卿所说:“天下英雄,四方诸侯,窥此举一岁矣。今李竖已困,奈何舍之去!劳师远征,大发民力,今岁不克,我能几入关?”“江流石不转,遗恨失吞吴…”红唇喃喃,天后漠然。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,但这两害,孰轻孰重呢。进,大军造反的概率高到无限。威望?朱三是有威望,且不低,但威望是一种影响人心的微妙力量,让你的耐受度比人强,威望高的,败个三五次还能支棱。威望不行的可能输一次就死了。可威望在这个世道不是军人造不造反的决定原因。氛围一到,条件一成熟,天地君亲师也能砍。退,天下皆谓朝廷复振…一个强梁就是魏、齐也得掂量再三考虑效忠谁,一个不能戮李晔一竖的小梁,讨伐你怎么了?我看你也就那样。如何抉择,委实艰难。天后有点累了,笔直跪坐在温泉中的后背软了下去,双手搭着池沿,靠在池壁上。宫人换了热水,室内重新冒起蒸腾水汽。又良久,方温柔解系…褪带…彻底春光。目光下视,看着浸满血浊黏垢液污的亵心衣。内服,不是完制严章的外衣。外衣是礼法,对于她而言,更是政治。而内衣是情绪,意乱神迷的,寄托祈盼的,充满想象的…是欲望和道德的善恶分界,是午夜私密中的呢喃诗篇。在制己内衣时,多将压抑的情愫倾注其上:求子绣果,怀春针白茅…外衣不能暴露的渎念,在内衣上可以肆恣描绘。而天后的亵渎之衣上,图的却是——嘎吱……门被右推,正出神的天后抓过白纱罩在身上,蓦回首:“谁在那。”“我。”伴着熟悉的甜音铃笑,古怪活泼的张月仪探出半边脸。看到擅闯者是妹妹,天后放下充盈着特殊气味的亵衣,缓和了神色:“有什么事,一会再说,我想静静。”“不要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