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六章 好胃口(3/5)
身,也想拥立天子?有病吧?所以,他和洛阳朝廷其实是唇亡齿寒的关系,但内部又有着博弈,非常复杂。“其实,君侯这次莽撞了。”羊冏之委婉地提醒道:“即便想控制人丁,也不必如此激烈。”邵勋有些愕然。羊冏之是这么看他的?完全从利益的角度?“羊公,昔年我随糜子恢入关中,征讨河间王颙。见得鲜卑杀戮,激于义愤,将五千鲜卑骑兵尽杀于长安城中。”邵勋缓缓说道:“糜校尉很不解,极力劝阻,你猜我当时怎么说的?”羊冏之摇了摇头。“我说鲜卑残暴,坑害百姓,若没见到就算了,今亲眼见到,若还听之任之,则与蝇营狗苟之辈何异?”邵勋说道:“今见得百姓饥肠辘辘,易子而食,若还无动于衷,那也太冷血了,非大丈夫所为。”羊冏之看了邵勋一眼,似在思考他话中有几分真意。屠戮五千鲜卑骑兵,固然恶了司马越,但对邵勋并非毫无好处。当其时也,邵勋与司马越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很僵。说不定,司马越心中已经生出了几分杀心,欲除邵勋而后快。杀了五千鲜卑人,让司马越与王浚的关系冷淡了下来,断其一大臂助,同时也解掉了自己面临的一大威胁。羊冏之不信什么情怀大义,他喜欢从利益角度来分析一切。在他看来,邵勋的手段激烈了些,也有些欠考虑,但不失为一记狠辣招数。这次截漕粮赈济灾民,其实也是邵勋扩大自己实力的一种手段罢了。说得那么仁义无双,只让羊冏之觉得他在演戏。不过,你爱演,老夫陪伱演好了。演戏亦是成大事者不可或缺的本领,邵勋在这方面颇具火候,倒不枉羊家贴上来帮他。“倒是老夫想岔了,惭愧。”羊冏之拱了拱手,叹道。叹完,又话锋一转,道:“事已至此,争论对错确实已无意义。老夫早上想了想,陈郡控漕运之要冲,当曹魏之故地,于朝廷而言,实为雄镇。君侯既凝圭玉之姿,当负栋梁之任。若收编数十万罹灾流民,令其屯垦,假以时日,一则馈军无阙,二则赡国有经。”邵勋听了微微颔首,又看向毛邦。毛邦立刻说道:“亦可毗赞君侯大业。”邵勋的铁砂掌重重拍在毛邦肩膀上,道:“我只愿荡寇销灾,宣畅皇风罢了。”说完,他看向羊冏之,诚恳地说道:“今陈郡已得漕粮十余万斛,省着点用,可支持一万多户百姓活到秋天豆收之时。但管理这么多百姓,还得羊公帮一帮忙。”李重定出的标准,邵勋没做改动,同意了。